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氧气爱人第19章

一泪知我味天空一片黑暗,狂风大作,电闪雷鸣。接着,暴雨如注,河水泛滥。恍惚间,舒一荷好像带着康康回到了老家,老家的泥房浸泡在洪水里,摇摇欲坠,父亲卷起裤管站在屋檐下,雨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地流下来,他着急地望着舒一荷说:“荷荷,不要过来!快带弟弟离开这儿,房子要倒了”。舒一荷踩在水涡里,全身湿透,她伸出双手,奔向父亲,嘶声裂肺大喊“爸,爸,我们一起走,我们一起走……”可手伸出去却怎么也够不着父亲。突然,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泥房倒塌在洪水中,父亲也越变越小,渐渐地,直至一个点……回头一看康康,康康也不见了。“康康,……爸爸……你们在哪里?”站在滂沱的雨水里,舒一荷使劲呼喊弟弟和父亲的名字。可不知怎的,喉咙却像被有人掐住一样,怎么也喊不出。不知过了多久,天际,一道刺眼的亮光钻出黑压压的云层倾泻下来。天亮了么?这是哪里?舒一荷仿佛穿越到另一个世界。大汗淋漓。微微睁开眼,看到一个安静的白色世界,白色的被子,白色的墙,白色的床,还有白色的人。她的左手打着吊瓶,右手被一个人紧紧地握着。费力地抬头一看,紧握着自己手的人正趴着睡在床边,再仔细一瞧,是吴铭。看着守在床边的吴铭,舒一荷鼻子竟有些酸涩。他一定是急坏了,一定是寸步不离等着自己醒来。舒一荷将手从吴铭手中抽出,轻轻地抚摸着吴铭浓密的黑发,内心变得无比柔软。这一动作惊动了他。吴铭抬起头,揉了揉惺忪血红的眼睛,定睛一看,喜出望外。“宝贝,你终于醒了!”吴铭起身,俯下身子用脸贴了下舒一荷的额头,又用纸巾擦了擦舒一荷脸上的汗,“嗯,出汗了,高烧退了。”“这是哪里?我这是怎么了?康康呢。”舒一荷挣扎欲起身。“呃,别起来,医生叫你多卧床休息。这里是S医院。放心,康康在我家呢。你病倒了,医生诊断是病毒性肺炎,加上劳累过度,还发着高烧,前天傍晚你在火车南站晕过去了,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?”吴铭给舒一荷掖了掖被子。“多久?”“你到S市是周四傍晚,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,现在是周六早上九点零七分。”吴铭抬手看了下腕表。“啊,那我妈知道么?我这么就没回家,她肯定急坏了,还有柒柒!”“我就是怕你担心,昨天就把她们接过来了,都在我家。我怕老人家着急,就说你临时到S市封闭式开会两天,康康也恰巧在S市美术馆参加画展,顺便把她和柒柒接到S市玩两天。可我给咱妈打电话的时候,老人家警惕性好高,固执的认为我是骗子,哈哈,我只能说我是那个上次送她鱼肝油的,她态度立马三百六十度大转变,对我深信不疑。昨天一大早把她们接过来,稍作休顿,下午我就叫助理小李开车带他们到S市的迪斯尼玩了一圈,老小们玩得都很开心。今天又叫另一个同事带他们去城皇河、东方铁塔,还有一些历史古迹走走转转。”“谢谢你,老是麻烦你。”舒一荷一时无语凝噎。“傻瓜,客气啥?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我说了,老天爷就是派我来和你共度余生的,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情,我都会在你身边。”吴铭伸出手来理了理舒一荷散乱在额前的几缕发丝,说:“宝贝,你可一点都不听话,我不在这些天,你压根没好好照顾自己。幸好这次你没事,否则我也遭殃了。”“你也遭殃?”舒一荷瞪大眼睛。“是啊,我说了,你如果去了,我也真的随你去喽。这可是我对你的承诺,否则我叫你对我负责任干嘛。不过,你当时一倒下我可真后悔这承诺,你看本大爷现在正是风华正茂,在这花花世界正如鱼得水般潇洒游走着,就这么突然化作一股轻烟随你而去,岂不可惜?”吴铭疲惫的脸上又泛起嬉皮式笑容,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。舒一荷撅着嘴,鼓着腮帮不说话。“怎么,小屁孩感觉亚历山大了?”吴铭笑呵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。正说着,一位穿白大褂的中等身高的年轻医生带着护士过来查房,看了看舒一荷的眼球、舌根等情况说,“不错,恢复得很好,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了。按时服用肺力咳、百令胶囊等药物,一般一周就能痊愈。但要注意,这周一定要多卧床休息,居室保持空气流通,注意隔离消毒,预防交叉感染。”然后又转身对吴铭说,“吴总,你太太这病毒性肺炎还比较严重,当时胸部X光检查有斑片状炎症阴影,血白细胞计数也稍增高,医院复查。记住啊,即便恢复了,也不能让她累着,要补充足量的维生素和蛋白质,要多喝开水,多锻炼身体,提高免疫力。”“好,谢谢池医生。”吴铭起身送池医生出门。“太太?池医生,你认识?”舒一荷一脸疑惑。“我和池医生本来不认识,是我有个在英国读高中时的同学爸爸在这当院长,他给介绍的。当时你昏迷不醒送到这,医院床位紧张,只能住三人病房。为了你能静养,我得申请单人病房啊,医院的床位都好难求,更何况是单人病房,只能托关系搞定。这就必须动用我同学老爸的关系,可如果我跟他说,你和我是一般关系,他怎么肯帮忙?我只能说是我太太喽,此法果然奏效,他二话不说立马出手相助了。”吴铭又乐了起来,俯下身子认真地看着舒一荷,“再说,你就是我太太。本来就是,第一眼看到你,你命中注定是我太太,在劫难逃。”“又嘴贫,你狐朋狗友这么多,我逃到哪里都逃不过你布满全世界的耳目。对了,康康有没有说他为什么离校?”“我找到他时,他正和两个小伙伴在城皇河游船上,所以一时在地面上难找着嘛。S市美术馆周四那天有个人艺术拍卖展,康康说他一直很想来这个画展,因为他有两幅画,老师觉得他画得不错,他一直带在身边,就等着参加拍卖赚点钱。他说他就想快点赚钱,因为姐姐真得好辛苦,他想给姐姐减轻压力。但他明白,姐姐和老师绝对不允许他出远门,加上他有两个小伙伴那天正好也有去S市美术馆参观的打算,就跟他们一起来了。拍卖结束后,他们又想逛逛S市,想去知名的城皇河游船上玩,于是又买了船票。我问他,那明知姐姐会因为找不着他而着急,电话为什么不接?他说他不敢接电话,怕被骂,又不敢关机,因为一旦关机姐姐会急死的。”“这小子想赚钱,为我减轻压力?两个小伙伴?”“嗯,康康说是他的初中同学,说是叫哪个啥?余晓明和林子其。”“哦,他们关系是很好。而且这两个孩子学习成绩都不错,上了H市重点高中,而且从来不把我们康康当特殊人群看待,在学习和生活上帮过康康很多。”舒一荷喃喃自语,“看来我多年的辛苦没白费,我还以为康康还是儿时那个康康,我曾以为,哪怕康康长大成人,娶妻生子,他都好比放在天上的风筝,线的另一端永远攥在我的手心。现在看来,他真的长大了,我得学会放手了么?”舒一荷把头偏向窗外,秋日的阳光暖暖地泻进来,洒了窗前一地。“康康本来就是个奇迹,他就是个正常的孩子,是你这个姐姐把他搞得特殊化了。别多想,这两天你好好养病,明天出院就在我家呆一星期,等病好了再回去。”吴铭又爱怜地摸了摸舒一荷的头。“不行,马上就月底了,我的感恩节客户答谢会筹备工作还没做好,周一必须准时上班,康康也必须回学校上课。”舒一荷不依不挠。“你看,又不听话了!身体重要还是工作重要?没命了你还工作啥?”“都重要。不工作没安全感。”“好了好了,你乖乖的,必须给我听话!我就是你的安全感,否则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就没意义了。”吴铭递上一杯热水。舒一荷还想接过话茬争辩时,有人敲门,吴铭起身开门,一位约莫二十五六岁,身材高大,浓眉大眼厚唇,西装革履的光头男人走了进来,他和吴铭耳语了几分钟。完了后,吴铭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他俯下身子温柔地对舒一荷说,“宝贝,公司有点急事,得回去处理下。这是我的助理李家元,他会在这照顾你。”“不用,你们都忙去吧,我自个儿能行。”“别逞强,听话,恢复快点,明天就回家见咱妈还有康康和柒柒。阿元,好好照料,别出差错。”接着又转向舒一荷,“宝贝,我很快就回来,想着我,有事电话。”吴铭边说边大步流星往外走。“明白。”李家元点头允诺。吴铭的匆匆离去,舒一荷心里竟空荡荡的,有些不舍。李家元这小伙子非常尽职,只见他笔直地坐在床边椅子上,神情严肃,忠心地守着舒一荷,他那刨得一根毛发都没有的光亮润泽的头顶,明晃晃地扎眼,令舒一荷觉得似一个高温灯泡亮在身旁,照得浑身灼热,极其不自在。“呃,你不用呆在这,可以自己到处活动一下。”没忍住,舒一荷这样提议。“不,舒小姐,我可不能离开,万一有啥闪失,吴总会要了我这光榔头的。”李家元照样一脸严肃地说。“你咋知道我的姓氏?李先生。”舒一荷惊讶。“叫我阿元好了。因为老听吴总提起你嘛。”这时,李家元表情有点放松,笑了笑,露出两个酒窝来。哟,此男仔细端详还有几分姿色嘛,吴铭真会挑人,这样听话乖巧的小鲜肉作贴身助理,工作起来应该得心应手。哎,我这是怎么了?怎么对吴铭身边的人产生了窥探的兴趣?难道是对他性取向不太放心所致?呸呸呸。“哦。”舒一荷心里这样想着,表面上还是装平静。“吴总老提我干嘛?”“嗯,我们吴总从第一眼见到你起,对你可是一直念念不忘,可你对他的回响已经是半年以后了。我们吴总可是社会精英,高富帅,盯着他的美人排成队呢,舒小姐你可得先下手为强!”李家元握紧拳头,作出往前一击姿势。“哈哈……”李家元那一本正经的冷幽默,逗得舒一荷直乐。“怎么?你不稀罕?我们吴总可是S市商界的新锐代表,他的总公司设在S市,目前在全国各地都设有分公司。”“哦,难怪你们吴总在S市人脉根基深厚。公安,医院,铁路...好像行行都有他的关系和耳目。”舒一荷今天似乎极有兴致从这小光头助理这打听一些吴铭的信息,认识这么久,她还从未有过揭开这男人的“前生今世”的念想。不是不想,是不敢。张爱玲曾说过,不爱是一生的遗憾,爱是一生的磨难。对舒一荷来说,成长至今,磨难太多,她宁愿作茧自缚,不爱别人,这样即便有太多遗憾可以一声叹息了事,但若多了磨难,如果遍体鳞伤,她就无力去承受家庭的重任了。舒一荷这样的小心思,阿元压根没察觉,他继续侃他的吴总。“那说明我们吴总为人不错嘛。我们吴总心地善良,又豪爽仗义,朋友多很正常。加上是海归精英,长相英俊,学识高,脑子灵光,生意又做得好,这么个高标准的高富帅,还不是人见人爱,花见花开,车载车爆胎。”这阿元真是幽默,一提起吴铭,他的措辞华丽不提,眼睛那放出光的瓦数,远超过他的光头。他对吴铭的敬仰简直如滔滔江水,连绵不绝。“他有这么好么?夸得像绝世完美先生似的。他也有缺点啊,比如他有点花心的,对我也承认了呢。”舒一荷有些不服。“花心?有么?”阿元像二丈和尚莫不着头脑,几秒钟后恢复正常语调:“那你真误会他了。他嘴上花心,心里可不花。我跟了他这么多年,还不了解他?再说,像我们吴总这么优秀的单身男人,周围彩蝶翩翩也是正常的嘛,但要看他对这些花蝴蝶是不是真动心思了呢。反正,我还从没见过他这么用心对待一个女生。舒小姐,他对你真是动心得太严重了,那天你晕倒在车站,可把我们吴总吓坏了,脸色都发青了呢。他急急把你从出站大厅下电梯直至地下车库,抱上车,那速度,世界短跑冠军也赶不上。上车后他一边叫我开快点,一边一个劲的喊你名字。到医院急诊室,又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抱着你找医生,你在里面检查那半小时,他坐在走廊上抱着头一言不发,直到有个十八岁的男孩问他,‘姐姐,能不能醒过来了?’我们吴总没说话,眼泪刷刷地流下来了。说实话,我们吴总平时那可是潇洒果敢的人,你看他每天处理工作上那么多棘手事情,那理性和冷静的范儿有几人能及?他流眼泪,我还真没见过呢。俗话说,男儿有泪不轻弹,舒小姐,他能为你流眼泪,那可真是把心窝都掏给你了!你怎么能说他花心呢?”“哦……”舒一荷理词屈穷。内心波涛汹涌。一个成熟的男人膝下有黄金,一个动情的男人泪里有真情,别说有泪不轻弹,只因未到伤心处。可能小时候因父母外出打工,寄人篱下没有安全感的原因,舒一荷不喜和人过分亲近,也很难和别人建立亲密关系,也不习惯别人宠着自己,如果异性对自己过分热情,她会莫名的害怕和恐慌,总担心他们对自己有企图。她也不爱热闹环境,就喜独处。只有和自己在一起时,她才感觉轻松惬意。离群索居,孤独,始终舒一荷的底色。而这次吴铭的眼泪,彻底改变了舒一荷的三观。舒一荷,这次你遇到对手了!

那是我心里的英雄,

仰望不止,

崇拜不息。

——李家元-未完待续-版权声明:任何公司、媒体、网站、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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